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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红楼梦》中,有一剂药方,宝钗的冷香丸。将四种白色花的花蕊用同年雨水节气的雨、白露节气的露、霜降节气的霜、小雪节气的雪调和后制成丸药。宝钗有先天性的热毒之邪,她笃信这样的丸药能制好她的病。古代的贵族生活精致幽雅,中药之道玄之又玄。 这样的一幕描写或许是作者的虚构,不过,带着植物与泥土芬芳,蕴蓄着祖先智慧,穿越前年历史的中药的确是传统文化的缩影。 祖先在钟灵毓秀的土地上过着无争的生活,顺应天时,依时序的转换而作息。天人同气,时空合一。中药是在如此背景下的产物。记得看过一部记录片——人参冠百草。讲述了秋天人参果实成熟之时,长白山区的人结伴去远山采挖野山参的故事。野山参被视为凝聚了天地精华的圣灵,经过数天的寻觅,当发现野山参的时候,行郑重的仪式,是人与自然的庄严对话,表达了对天地的敬畏。 与现代的熟地黄的蒸制在钢罐里进行不同,古代数地黄的炮制采用九蒸九制法。将地黄反复蒸晒九次。蒸属阴,晒属阳。“九”是阳数之极。如此反复,药材得以完美的炮制。 五行在中药中的表达也无处不在。黑克红,止血中药的炮制则多采用炒炭的方式,以炭之黑克血之红。 在《中华遗产》杂志中读到一首南宋辛弃疾的《满庭芳》。云母屏开,珍珠帘闭,防风吹散沉香。离情抑郁,金缕织硫磺。柏影桂枝交映,苁蓉起,弄水银塘。连翘首,惊过半夏,凉透薄荷裳。一钩藤上月,寻常山夜,梦缩沙场。早已轻粉黛,独活空房。欲续断弦,未得乌头白,最苦参商,当归也!茱萸熟,地老菊花荒。词中借二十多味中药表达了竟夕相思。 古代森严的等级制度在方剂里得以体现。君臣佐使一丝不苟。君臣有序,相与宣摄,则可以御邪除病矣。使药是引药归经的使者。如牛膝具有导热作用,泻热处方常常做药引,引药入下焦。鲁迅笔下的药引“原配的蟋蟀”或许使人觉得中药玄虚而非玄妙。也有这样的说法,庸医处方中故意使用难觅的使药,病者便将药效不佳归于未能寻觅到方中的使药。 李时珍有一句名言“一物有谬便性命及之”。这句话表达了一位明代药学家朴素的职业道德。听奶奶在世时讲过,以前村里有一个人患了并不严重的病,连服了几天汤药。那一天,抓药的是徒弟而不是师傅。汤药熬好后喝下去,病人便口吐白沫,次日气绝身亡。显然是方中的药配错了。这个真实的故事使人时时警醒。 讲了这些和中药有关的故事。在熙熙攘攘的工业化论坛里持落寞之心,却不愿做与时俱进的应景之事。走进玄而又玄的众妙之门,对中药的探索永无停顿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