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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四年前,拿着中国药科大学中药系录取通知书,背着行李过东岳黄河长江,一去四年。 忆起南京,总先想到北方没有的花。梅花山早春寻梅,幽冷摄心,清寒彻骨。灵谷寺的桂花芳香沁人,芳华过后,落了满地。白兰花绿梗白瓣,隐约的碧色,平添淡雅。三朵一扎,系以棉绳,用铁钩挂在胸前,款款走在午后的巷子里,摇曳暗香。 当年与宿舍里的好朋友在南京长江二桥完工后没通车的时候,夜行二桥,看过往舟船。余国奠老师带领我们去镇江山上认识草药,告诉我们惜生爱物,尽量不伤根的道理。天然药物化学和蔼慈祥的孟教授用浙江金华方言讲蒽醌,皂苷,香豆素。拉丁课上一串串音似马拉多纳、巴蒂斯图塔的中药拉丁名。08教室里的电影。湖南路的鸭血粉丝汤。学校门口的酸菜鱼。毕业操场上空灵的弹唱。宿舍里彻夜的卧谈。毕业时与好友当归先生的十八里相送。 毕业十年,总觉得应该有一种仪式性的重返。 与室友们从济南天津深圳敦煌新加坡齐聚南京,重游紫金山,重回母校。曾经生活四年的神农路的校区卖给别的学校,江宁新校区与我们的关系又太过牵强,童家巷里溜达,依稀还有当年的影子。同事中有刚告别校园参加工作的师弟师妹,给我讲发生在学校里的故事,我便也会把我的讲给他们听。今昔往昔里多少时光的流转与推迁。 很多人和事,都已忘怀,人在时间面前凸显出一种局限性和无力感,愿我的同学和校友们善自珍重。 |